看到国际局势不稳定,并且惊讶于 21 世纪还能爆发战争,我心里不由得对人类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。

偶然间看到一部翻拍的老片《西线无战事》上映,实在忍不住去看看原著小说。看看雷马克是怎么描写战争的。

战争是麻木的

作为一个刚成年的青年男子,在战场上目睹血肉横飞的场面,不但没有像正常人那样被惊吓到,而是变成了一台麻木的战争机器,扛起枪奋勇杀敌,为的只是满足生物最原始的冲动:生存。

战场是残酷的,战友随时会被炸的四分五裂,敌人的炮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在自己的身边。战场上的士兵只能在趴在泥土里,等待死亡的宣判。

如果你是一名战士,你会怎么办?想必你一定是脑中只有一个信念:活下去。于是,人性就退化了,人不再是人,而是只想着活下去的动物。

战场上不允许人性的觉醒

周围一片寂静。我要说话,一定得说些话。我转过脸跟他交谈起来,说道:

“伙伴,我本来真不想杀死你的。要是你还能再跳进这里一次,我绝对不会那样做了,只要你也能理智一些的话。

但是之前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,是我脑子里的逻辑关系,促使我做出了那样的决定。我也只是向那个抽象的概念猛刺了一刀。但我现在看清了,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人。

先前我想的是你的武器,你的手榴弹、你手中的步枪、你的刺刀,而现在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妻子、你的面孔、你我之间都拥有的东西。

伙伴,原谅我!我只怪自己这么晚才认清了这一点。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,咱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,我们都有担心着我们的母亲,我们都恐惧死亡,也都会死亡,都有同样的痛苦……

伙伴,原谅我吧,为什么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呢?如果没有那些武器和军服,那么你一定可以和卡特、克罗普一样,成为我的好兄弟。你从我这里拿去二十年的生命吧,伙伴,你站起来吧,多拿一些去,因为我不知道,留下这条性命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

战争不讲人性。

人首先是头牲畜,而后像是涂抹了黄油的夹肉面包一样,身上变得道貌岸然一点罢了。

我们出发时是忧心忡忡或兴高采烈的士兵。一到前线,我们便已成为一群人形的野兽了。

战争是荒谬的

战争是政治的延伸。战争是政治家的游戏。

20岁不到的青年为了保家卫国参军入伍。可是,参战的双方青年都是为了所谓的 “保家卫国”,所以,究竟谁对谁错呢?“保家卫国”究竟意味什么呢?我不知道,前线的战士也不知道。

青年受到爱国主义的征召上前线,但是前线的残酷又让他们怀疑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,这也是一种荒诞。就像书中所说:

军人特有的民族情感就在于:他来到这个地方。而这正也是这种情感终结的原因,此外的一切就只能从实际角度来做出评价了。

战争受民族情感的支撑,民族情感却在战争中磨灭。

书中的主角最后战死,他的档案中只留下一句话:“西线无战事”。

多么荒诞。

加缪说:生命无意义。雷马克说:战争无意义。

愿天下再无战争

虽然,有句话叫做战争永不改变(War, war never changes)。暴力和毁灭就是人性的一部分。

但是,人也有同理心,想要幸福生活。人类文化也总是向着文明、善良发展。

希望天下再无人间炼狱,愿世界再无战争。

资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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